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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把概念独立出来,归于随机律桥梁的彼岸世界。这仿佛是反射面那边的虚像。
为什么我们否定概念与实物统合的观点?事实是概念和实物不是互相依赖的。概念和实物更倾向于是割裂的:概念是主体一厢情愿的产物,它也必须用形而上的方式来讨论。
事物存在的理由是智慧形成以来一直在追问的问题。有无数的人提出过无数的理论,而自以勒内·笛卡尔为代表的理性主义哲学以来,人们在某种意义上达成对自己的共识:我们拥有的知性无法自证存在,但能够怀疑自身的存在。
自体或者说主体这种特殊的事物总是使我着迷——它永远端坐在哲学世界的皇座上高傲地审视着世界。
现在让我们假设一只猫完全彻底地没有知性,只具备认识的器官。让它看到水里的一条鱼,在光线的折射下,它必然只看到这鱼的一个虚像,于是它向这个虚像伸出利爪——扑了个空。这个虚像正是猫作为此时的主体形成的概念——而它与实物是分离的,这个虚像不过是一个主体一厢情愿的表象。另一方面,对于另一只拥有知性的猫而言,它则会根据先前试错的经验判断需要调整自己的目标位置,而这可能需要更多次的试错来最终达到目标;而对于知性的水平更高的人类,我们如今拥有完备的光学理论,甚至可以帮助我们计算出完全精确的鱼的位置,帮助我们根据表象推断出鱼的位置。
我们再假设此时水中有一块巨石,而鱼被挡在了巨石底下。我们的知性能够依据概念的既有事实推测鱼的实体存在,然而因为表象被阻截,我们就无法再次确定这鱼儿实际的存在状态。
我们应当承认一切所见都是表象。就从物理学和生物学的角度而言,我们看见的应当是一种作用效果:光线以它的波和粒子两种属性作用于我们的视网膜,其能量在视网膜上精妙的分布刺激了敏锐的光感受组织,形成神经信号,再经大脑加工形成视觉图像。若将认知的终点定义在大脑皮层,那么甚至传入的神经信号都与认识本身之间,存在着我们至今未了解完全的“大脑皮层和神经细胞活动”的一段距离,更不必说我们看到物体还要经过反射光线、眼球结构、视网膜转化信号、视神经传输等等环节,触觉、嗅觉、味觉等等的形成也与此相似。
在现实生活中,我们看见盘子里剩下一块肉排时,能够举起叉子戳中它送到嘴里,这与“表象论”似乎是冲突的。然而我们必须考察到,这是因为缺乏重大的外界干扰的情况下,一个表象确实与反映它的实体是接近一致的。但实物都容易受到扰动,更不必说只是实物的“反映”的表象了。干扰不可否认地处处存在,例如隔着水面捞鱼只是捞到了逆光路位置的虚像;抑或是因为光速有限而日地距离相当大,我们在地球上看到的只能是八分钟前的太阳。事实上,以广角的视野来看宇宙万物,表象与实体偏离显然是普适性的规律,人类对此只好责怪地球的大气环境过于优渥,以至于我们的观察水平无法有效地得到锻炼了。
所以对于我们而言,我们从各种角度而言都生活在自我的一系列表象当中——因为我们只可能接触到表象,而所谓的实体都是我们推断的结果。我们至多可以通过各种认识途径叠加表象,就像把许多个图层叠加起来,这一过程虽然能让这图片变得清晰和生动,但并不能就此证明实体真的存在——因为我们找不到办法接触到实体。
我们看到的一切表象都不过是概念,它们与实体正好存在于割裂的边缘。但是我们自身呢?
知性本身是知性接触到的唯一的实体。
然而很快我们会发现这是逻辑的死循环。我们假设确实存在两个知性,它们互相认为对方也是表象之一,不作为实体存在。其他知性建构的概念就此和所谓“实物”的存在彻底冲突起来。由于存在这种虚实的叠加,现在知性自己也不能够证明自己的实在,而不得不怀疑自己的实在了。
“认识你自己”是苏格拉底留下的究极拷问,而很不幸或许这种拷问还将持续下去。但知性和其它表象的不同也存在于此:它拥有实在的可能。这时,其它的表象也即一切的概念、一切的客体,就明确地归宿在彼岸世界,与主体存在的此岸世界分割开来了。
但是知性不能自己建构世界。概念并不是藉由知性创生的,如何把被流放的概念化作此岸世界的表象?随机律就是我们所说的桥梁。
随机律是一种上帝之手。没有一种规律比她更玄妙,因为她根本就不是规律、不可预测。她仿佛一种筛选机制。让此岸世界的每个时空节点都接纳下一切概念的存在,就好像在针尖上放下整个宇宙一样不可能。随机律以一种完全不确定、最广泛地互相干涉的方式为这些时空节点配置一种概念和形成一种存在态,仿佛在这一处拨动琴弦奏出音符——最终被主体听到。
随机律是这个方程的对应法则。她意味着一个映射的不可预知的成立,而且只有经过她才能够成立。就像成群的孩子只可能造成一早上的混乱,所有存在态试图在极小时空中同时表达,其结果是无尽的熵增,导致无限的密度和温度——这是科学家对大爆炸原点前夕的存在态之猜测。
WilhelmS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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